自丰城爵向艾咪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两饶关系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而这些变化却不是往好的方向去发展,而是……
“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
“少爷,艾咪她有些不舒服,没什么胃口,就……不下来吃了。”
“……”
艾咪究竟是什么意思,无声的抗议吗?
丰城爵只是在今午休的时候去给她送了次药,她不领情苦着脸吃完了药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竟连一句谢谢都没樱
像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丰城爵还每好吃好喝地喂着她,不惜疲惫在百忙中抽空给她送药,就只为了能多看她一眼,看看她的病好了没,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还真是有够“贱”的。
艾咪就是一个狼心狗肺、不懂感恩的女人!
不吃是吗?
那就饿她个三三夜好了,看她到时候还有没有力气再和自己冷战了。
丰城爵心里有气,但是他却不忍真的让艾咪饿着肚子,于是暗地里吩咐芳姨给女孩儿做了些容易消化的粥饭。
可艾咪这次好像是动了真格,她一个晚上都把自己锁在二楼尽头的客房里滴水未进。
后来丰城爵怕艾咪出事让人跑去敲她的房门,谁知女孩儿一下子从门里冲进了出来,气急败坏地下了楼,一溜烟就跑进了西山别墅那难寻踪迹的庄园里去了。
“少爷,艾咪不见了。”
“你什么?”
丰城爵原本也没有多想,他知道艾咪在生自己的气,而且她心里有气也不敢当着自己的面发泄。
可是他万万都没想到,这丫头的脾气如此之大,表面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其实骨子里都是反抗叛逆的因子。
丰城爵不就是今中午的时候对她了几句带有威胁性质的狠话嘛,那也是他脾气上来了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习惯性把艾咪当成了是自己公司的下属和家里头的佣人。
其实在丰城爵的心里,他从未这样想过。
芳姨看这情况就知道是艾咪和自家少爷闹别扭了,可是她不明白咪这孩子一直以来都很懂事听话,也不知这次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把自己气到连晚饭都不吃就这么空着肚子跑了出去。
她这么做难道是在向丰城爵宣战吗?
“少爷,咪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晚饭一口也没吃就跑了出去。这都黑了,还是叫人出去找一找吧?”
“不用找,她肚子饿了自然会回来。”
自家养的“宠物”竟然还和主人杠上了,这难道还有理吗?
她艾咪可以一不高兴就赌气绝食出走,难道他丰城爵还要为此继续惯着她吗?
想来他丰城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偏偏遇上了这么一个不识好歹、胆大包的丫头……哎,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吗?
命中注定,丰城爵这一生就是离不开艾咪——一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人。
“可是少爷,外面下雪了,咪那孩子病还没好,她就这么跑出去了,我怕……”
芳姨一脸的焦虑,她是真的担心艾咪为了和丰城爵赌气最后反而让自己受到了伤害。
“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如果想回来自然就会回来!”
芳姨见丰城爵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多什么,只能下楼吩咐佣人把西山别墅周围的彩灯点亮,这样艾咪也不至于迷失在园林中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远处灯光绚烂,艾咪搂抱着浑身发抖的身体蹲坐在一片矮树丛林之中,雪越下越大,四处草木茂盛却没有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
或许她应该再朝里面走走,不能就能让她找到一处可以躲避风雪的亭子。
丰城爵站在高处向下俯瞰,远处是一片昏暗寒冷的景象,而艾咪此刻正身处其中,仿佛是被黑暗吞噬,彻底地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郑
“艾咪,我究竟该把你怎么办才好?”
丰城爵举杯将手中的红酒饮尽,顺手拿了件外套就一刻不停地冲下了楼。
艾咪就是一个不能让主人省心的“宠物”,丰城爵真的很难做到把她丢在自家一眼都望不到边际的林园里自生自灭。
万一艾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危险,那么丰城爵铁定会悔恨到一拳捶死自己也不为过。
男人冒着风雪冲入暮色黯然的园林中:“艾咪,艾咪,你在哪里?”
这是见了鬼了,丰城爵突然间意识到原来家大业大也不全是好事,特别是在他的“宠物”和自己闹脾气故意躲起来的时候。
夜越来越深,雪越下越大,黑路滑,艾咪每走一步都冷得瑟瑟发抖。
她就快支撑不下去了,手脚冰凉步步难行,眼前又是一片漆黑模糊的未知。
“啊!”好痛!
终于,艾咪脚下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倒在了被雪覆盖的草坪上。
“呜……丰城爵,都是被你这个大魔头给害的!”
艾咪哭着从湿滑的雪地爬了起来,她浑身上下都被雪水打湿浸透。
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饥寒交迫?
艾咪此时此刻是深有体会了,第一次是在被丰海邺邀请去的晚宴邮轮上,第二次就是现在!
艾咪自从被丰城爵缠上之后就三两头受伤生病,兴许是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才会在今生让她受尽苦难和折磨。
“呜……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我好想回家啊!呜……”
事到如今,艾咪感觉自己就像是只被绑住了翅膀的鸟,即便她心怀下、渴望自由也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猎人早已为她布下的罗地网。
“艾咪,艾咪,你在哪里?”
在痛苦中挣扎,漫长的夜一路望不到头,艾咪的耳边传来近似恶魔般的呼唤。
是丰城爵,他还是找来了,他就是不愿意放过她!
艾咪仰面朝痛苦地躺在雪地上,她目光空洞,眼前是一片混沌花白的世界。
她是不是就要死了?
就像童话故事里卖火柴的那个女孩一样,最终死在了冰雪地的冷漠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