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鄙视,不是嫌弃,自己能确定。
姜贵诚扶着梯子,感觉自己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如果是嫌弃的话,自己还能理解,可能是平常吃好了,所以他们不喜欢吃烧鹅了。
但鄙视的话——
事情就有点儿出鬼了。
难道他们是因为知道烧鹅有问题,所以才不吃烧鹅的吗?
怎么可能?
“你干嘛呢?狗晕了吗?”
底下狼哥点根烟啐一口,这姜贵诚搞毛?
“晕是没晕……”
姜贵诚懵着回了一句,狼哥皱眉。
“不会吧,我那药可下了十成十量,怎么可能没晕呢?”
“不是不是……”
堪堪回神,姜贵诚连连摆手,从梯子上下来了,往上努努嘴。
“我知道我说你肯定不会相信,要不你自己上去看看吧!”
“?”
狼哥心里暗骂一句不中用,嘴里叼着烟同样三两步上去,一眼瞧过去,当场就向着下面开骂——
“滚你妈逼!这不是倒了吗?”
“想办法进去……”
“不会吧!”
姜贵诚满脸不相信,怎么可能呢?
嘴里说着,姜贵诚顾不得梯子的承重力,直接爬了上去扒着墙往里瞧。
确实所见一幕和刚才完全不同。
二哈耷拉舌头躺着,另外十只小狗子躺得四仰八叉。
“这……”
一时脑子有点儿卡壳,姜贵诚盯着这一幕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行了,下去下去,给老子挤下去了。”
狼哥紧皱眉头,他娘的塞这么近,自己可没那些个兴趣。
“等等……等一下……”
姜贵诚正要听信儿下去,却在下去瞬间顿住,往里面指了指。
“狼哥,你看那个烧鹅好像……不像是动过的样子啊……”
“???”
狼哥定睛看过去,然而还没等看仔细,就见到二哈蹭的跳起来,张嘴就开始瞎嚎——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
“……”
姜贵诚和狼哥看到这一幕,都无言以对,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一幕。
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的吗?
这是?
“两位,墙上风景好吗?”
突如其来的一声招呼,吓了两人一跳,差点儿摔下来。
扭头才看到,竟然是马跃回来了。
姜贵诚心知事情失了先机,这会儿只能硬着头皮下去。
温泉山庄邀请函确实是自己发给马跃的,原因无他,就是为了调虎离山,好给偷狗争取机会。
只是本来笃定十分钟搞定的事儿,却被那只蠢狗给耽误了。
也就这时候,旁边大门突然‘咣当’一声,大王从里面开门,摇头晃脑跑过去马跃身边,一副邀功模样。
马跃摸摸狗脑袋,感谢这家伙的聪明劲儿。
确实没想到,这狼哥和姜贵诚为了七狼,竟然玩儿这么一出迂回战术。
自己其实已经到了温泉山庄,那边确实是在搞活动,只是门口偌大的紫米节三个字,证明温泉山庄是不可能邀请自己。
再说也不想去给自己添堵,所以端溜溜回来了。
一直到了家门口,这才明白,原来那紫米节的邀请函并不是温泉山庄发给自己的,而是这两人的手笔。
玩儿的一手好计策,要没有大王搁家里,今儿还真就着了道。
看对面姜贵诚两人黑着脸下来,马跃抄着手饶有兴趣,倒是想听听这两位的解释。
要解释不高兴,自己报警闯空门也不是不可以,那锁明显已经被开了,可不是自己干的。
“两位,这么有空来这儿看风景吗?”
“……”
姜贵诚缩缩脑袋,屁的看风景,看自己倒像是风景。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总不能说自己是来偷狗的,定神清了清嗓子讪笑。
“那个……我们就是路过……路过而已……”
“是吗?”
马跃瞥过去梯子,眼神意有所指。
“话说这路过,路过到我家墙头了吗?”
“……”
张了张嘴,姜贵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都说抓贼抓赃,现在确实是抓了个赃。
只边上狼哥往前一步,盯着马跃径直道。
“你应该很清楚我们过来的目的,那头狼串我们势在必得,你还想藏着掖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呵呵!”
马跃面上冷笑,看来这位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不过自己现在嘛——
软硬不吃!
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七狼,反正别想从我手里带走七狼。
不过他们就算有本事也找不到,现在狼王带领的队伍,可不是区区人类可以对付的。
单从反侦察意识来讲,绝对比军队更强,毕竟对于狼来说,森林是主场,主场作战,他们可不会输。
真要逼急了,来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还没到那一步就是了。
“狼串不在我手上,你们要有本事,自己去找,别在这儿找我麻烦。”
马跃随口一句,面上似笑非笑。
狼哥一张脸冷得很,继续往前一步,压迫性的身高很有威慑力,声音渐沉——
“你清楚和我们作对的后果吗?”
“清楚或者不清楚,都没什么重要的。”
马跃笑笑,直接推门进去,随手将两人关在门外,似乎并不想再谈这个事儿。
姜贵诚面上紧张看过去狼哥,只感觉后背微微凉,这事儿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喉头滚了滚。
“狼……狼哥,这事儿怎么办呢?”
“我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狼哥声音沉着,转身就走,上车吩咐。
“再找人,给我把鹞子山翻过来,也要找到那头狼串!”
“是……是。”
姜贵诚点头,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但看狼哥模样,不找到那头狼串是肯定不会罢休。
自己也当是赌一把了。
反正这事儿如果真成了,对自己有好处没坏处。
咬咬牙,姜贵诚心里默默笃定——
这事儿干了!
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次看马跃好像和上次不一样了。
上次还能瞧见他眼里的紧张慎重,这一次却除了轻松没有别的情绪,仿佛真不在意自己的报复。
这种轻松淡定的笃定,是哪儿来的?
真觉得狼哥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吗?似乎又不太像……
总觉得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