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山嫌弃地瞪了陆斯年一眼,推着纪瓷往饭厅走。
陆斯年觉得自己有些无辜,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这股莫名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在饭桌上,陆斯年原本被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
要不是纪瓷非要他坐在自己身边,他大概就是会在距离所有菜最远的地方。
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或者在家里面毫无地位可言的受气包“小媳妇儿”。
江北山看陆斯年不顺眼,又不想让纪瓷发现,只得忍了下来。
这顿饭吃的大概是陆斯年活这么大吃的最憋屈的一次。
每次伸筷子想夹菜的时候都要被两道带着冷意的目光盯着。
只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后来干脆陆斯年也不吃菜了,快速几口把碗里的白饭吃完,放下筷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莫名的敌意甚至让陆斯年怀疑,自己的古武传人身份是不是被他们发现了?
以江家这与世隔绝的位置来看,就算当年他们没听说过那个搅的各大古武世家不得安宁的阎神,后面应该也有所耳闻。
不过自己已经非常注意,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发现吧?
与陆斯年不同的是,纪瓷的碗里除了米饭之外,上面的菜都已经堆成了高高的小山,让她无从下筷。
生怕破坏了这碗上面微妙的平衡就会使得局面发生巨大破坏。
像极了现在饭桌上的场面。
纪瓷也发觉了陆斯年的不自在,她把陆斯年空了的碗拿过来,往自己的碗上一扣。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碗分开,一碗饭一碗菜成功分开。
纪瓷终于可以放心地吃饭了!
她快速扒拉了几口米饭,塞了几口菜,把自己的嘴巴塞得满满当当。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纪瓷硬着头皮跟江北山夫妻说:“姥姥,姥爷,我跟我老公吃完了,先回去休息了!”
也不等江北山夫妇说话,纪瓷拽着陆斯年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陆斯年按在炕上,坚硬的炕面膈得陆斯年屁股一痛。
“纪瓷,我想我应该回我自己的房间去。”
如果那称之为房间的话……
陆斯年的房间看起来宽敞,里面也有一个土炕,但是土炕上面大部分都被一些杂物占满。
人能够使用的地方根本不够一个成年男人躺下。
除非陆斯年愿意自己动手收拾。
“回去干啥?在我这屋待着呗!”
纪瓷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纳闷地问:“老公,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我姥爷和舅舅啊?”
陆斯年摇头,他怎么可能得罪过他们?
自己都没见过他们。
纪瓷坐到炕沿上,“这就奇了怪了。我咋觉得他们好像对你有意见似的呢?”
陆斯年无辜地耸了耸肩,他要是知道为什么就好了。
房门被敲响,江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斯年,我爸想要见你。”
纪瓷和陆斯年对视一眼,为啥江北山单独点名要见他啊?
“我跟他一起去!”
纪瓷打开门,昂起头对着江源理直气壮地说。
江源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爸说只见他一个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