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芪进来,对着裴芸行礼说:“主子,奴婢查到,高乐师刚出城门就被五皇子的人掳走了,不过去的却是恪王的别院。”
翠芪是皇帝给裴芸的暗卫,有个大宫女的名儿,干的都是侍卫的活儿。这次能查的这么快也是裴芸吩咐她从皇帝那里借人了。
“走,带着人去别院,再传信过去,查查有没有什么暗道之类的,别耽误工夫。”裴芸起身带着人就骑马去了二皇子的别院。刚才小金已经扫描过京城和京城附近了,并没有发现高乔。
现在一听别院,就重点去扫描这个别院去了,距离并不远,骑马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因为这一片地方都是皇室以及达官贵人的地盘,别院、庄子等挨得不远。
立在别院门口,叫人去敲门,裴芸精神力笼罩过来,发现高乔确实就在这里,不过在地下,不在地上。
开门的侍卫回禀:“殿下,属下等敲门许久,门内有声儿,但没人应门。”
裴芸:“给本宫撞开。”
“殿下,属下翻过墙去,再打开门也行。”侍卫长李勉赶紧道。这李勉是李家旁支,是太子心腹。
“不必,谁知道门里有什么阴谋诡计,直接给本宫撞开。”裴芸知道墙下都设了陷阱了,只等着人翻墙呢,怎么可能再叫自己的人翻墙。
分神过去看着高乔的情况不太好,面色潮红,就刚刚说话的功夫被人打了好几鞭子了。刚才密室里黑漆漆的,现在燃着个灯,发现周围都是刑具,密室中间有个很花哨 恶 心的大 床。
撞门没有木桩啊。就在裴芸考虑用什么代替木桩的时候,有个憨厚的小个子从侍卫里出来,站在裴芸的马 前:“殿下,属下名叫布彭生,属下愿意为公主分忧。”
李勉在旁边插话道:“殿下,布彭生别看是个小个子,可是力大无穷。”
裴芸点头。
布彭生挽起袖子,就举起了门前的石狮子,呵,不错,小伙子。
举着石狮子颠了颠,离着门远了些,布彭生对着裴芸说:“殿下,怎么个撞门法?文还是武?”
裴芸:“武,给本宫砸!”
“砸”字一出,石狮子就飞出去了。
“咚~普拉”一声,好了,门上镂空出个狮子来,厉害了。
不等里面的人捡一捡掉地上的眼珠子,布彭生扔过去了第二个石狮子。
“咚~夸嚓”、“嘭”几声,门倒地上了。
裴芸连马都没下,直接踩着门板进了别院:“本宫是长敬公主,恪王欺人太甚,叫他滚出来!”
对面领头的太监明显是认得裴芸的,装作不知,大喊:“给我拿下他们,生死不论。”
好,好得很。眼见对面呼啦啦一群侍卫、太监等等乱七八糟的人拿着家伙儿往这冲了,李勉庆幸出来的时候,公主殿下带了一队陛下留在皇庄的禁卫军,这样就有证人了。
裴芸挥手:“拿下。”
趁乱,裴芸带着一小队人马,朝着主殿那边去了。
别庄里一时间喊声震天。不过,密室里隔音很好啊,外面脑子都快打出来了,里面人一无所觉。
“阿乔啊,阿乔啊,你说你犟什么呢?这可不是宫里,你往哪里逃呢?”恪王坐在地上,轻轻抚摸高乔的脸颊,像是情人的呢喃:“你忘了你答应过本王,要等着本王来接你的,怎么这么不听话,嗯?”手指流连高乔的胸膛上。
高乔浑 身 发软 发热,拼命往旁边移开,不去靠近恪王身上的凉意。虽然拼命移开,因为身体无力,并没有用。
恪王看见高乔的抗拒,把他的上 半 身搂过来,靠在自己怀里,手轻轻摸着他的脸:“你怎么就学不乖呢,本王在封地,每天都想你,你知道吗?”说完就扬起手掌,狠狠给了高乔两个巴掌。他的嘴角立时就流出血来。因为疼痛,高乔有了片刻力气,扭动身体,从恪王怀里滚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恪王气狠了,站起来狠踹了高乔几脚,从架子上拿了匕首,划开他的衣服,刀尖对着高乔的胸膛满满滑下去,看着血迹渗出,才笑着拍拍他的脸:“你说你这个低贱的乐人,傍上裴芸那样的蠢货,就有救了?”
高乔借着痛意,脑中清明一些,从脚底慢慢滑出刀片,割着脚 腕 上 的绳子。“你说过不勉强的,王爷忘记奴是陛下赏给公主的人了吗?”和恪王拖延时间。
“本王什么时候说不勉强,啊,你说是你妹妹死的时候?那时本王说暂且放过你。可是你不识趣啊,你不识趣!”恪王满意地看着高乔眼中的绝望,继续说:“还是说那次啊,你差点就成了本王的家奴,本王很高兴,可惜你想方设法投靠了贵妃,怎么,看不上本王?!本王叫你看不起!叫你看不起!...”一巴掌一巴掌,完全没有刚才的温柔。
还往高乔身上不太要紧的地方捅了几刀,恪王打累了,就摩 挲 着高乔伤痕累累的身体,眼睛变红,扑过来,高乔刚割断脚上的绳子,滚了两圈,踉跄着背过身用手捡起刀片,不顾刀片割伤手腕,把绳子割断。
拿着刀片迎向恪王,将要靠近,就被站在旁边的暗卫制住。高乔转头将头上发簪甩向暗卫,暗卫不防,一下子被割了 喉 咙。
恪王看见这些,并不着急,因为他给高乔下的是最狠的chun药。现在高乔挣扎的越狠,药效就发挥的越好越快。
高乔已经感觉到理智快要失去了,他此刻想不到父母兄姐的仇恨,想不到未完成的抱负,只想先 杀 了恪王,再 杀 了自己。可惜药效很快就侵蚀了他的理智,软了他的身躯。
舔 了 tian 嘴 唇,恪王满意地看着高乔倒下,痛苦难耐地趴在地上。走过去,抱着他,走向密室中央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