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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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早饭后候语堂又喊来其女候敏单独谈话。

因从苏百灵的口中间接得知前因后果,比之昨日,候语堂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你想了一夜,可想出了什么善后的法子?是打算回宗门与自己的夫郎说想纳温公子进门,还是就这样一日日地拖着,拖到哪一日你与那温公子有了孩子,瞒不住了再同你那夫郎说?”

“……我……”候敏神色憔悴,显然一夜未睡好。

候语堂忍不住叹气,“女子行事最忌讳后宅不宁,而你偏偏一步错,步步错。当年你既然有了意中人,便不该轻言放弃;而后你既已放弃了同温公子的这段情,便该与自己的夫郎好生过日子。可偏偏你与那温公子旧情复燃,甚至有了肌肤之亲,从此无法甩脱此人。”

“悦儿他待女儿很好。”候敏辩解道。

候语堂几乎压不住怒火,“若此人真如你所说那般好,他又岂会与你无媒而合?!阿敏,你是什么样的品性,难道为母还不清楚吗?纵然你成亲后一直对这份旧情念念不忘,无法释怀,致使你与你那夫郎做不到恩爱有加,可你又岂是那等无视规矩与责任的女人?!虽然为母只在昨日见了那温公子一面,但为母敢断言,他绝非等闲之辈!”

候敏无话可说,更无从辩驳。毕竟此间种种,确是温悦悦一直纠缠于她,而她又优柔寡断,才酿成了现下左右为难的局面。

到底念及女儿是受了苏百灵的言语蛊惑而遭此无妄之灾,自成亲后的这七年时光她想必心里也不好受,候语堂没有再说重话,只劝道:“虽说女子三夫四侍是常事,但你那夫郎无论相貌还是性子,为母瞧着并无半分不妥之处。他身为无极门门主的掌上明珠,不刁蛮不任性,不说对你这个妻主,连思义这个师妹都受了他这么多年的悉心照料。这样一个正夫,你实在不该如此伤他。”

“……娘,当时我也是鬼迷了心窍……”候敏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深深地垂下头。

“依为母看来,你并非是被鬼迷了心窍,实在是那温公子手段了得,蛊惑了你。”候语堂冷哼,心道:此等心怀鬼胎的男子,无论他是否与魔教有瓜葛,都不宜嫁入赤霞宗。宗门门规森森,岂容他放肆?!

既已下了决断,候语堂冷然道:“眼下你师妹孤身入了魔教,事关她的安危与整个谭家庄的血仇,你的家事先放一放。只一点:无论如何你不可擅自将那温公子带回宗门。先不提你那夫郎和你俩的孩子,为母绝不允许此等自甘下贱的男子登堂入室,你我母女且看此人行事吧。”

候敏欲言又止,最终恭敬地应下,勉强振作了精神,悔愧道:“思义的事,我这个当师姐的难辞其咎,女儿甘愿领罚。”

候语堂轻描淡写地道:“本座若真想拦住思义,便不会只派了你。她是你的嫡亲师妹,你对她向来狠不下心。”

“什么?”候敏怀疑自己听错了。

“为母曾与贺兰月的那个孩子有过一面之缘,实在是美若仙子,你师妹既然动了心,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另嫁她人?”

候敏愈发困惑,“女儿当然知道,但自古正邪不两立,师妹纵然再放不下那少年,师妹心里当真没有一丝芥蒂吗?”

候语堂诡异地没有接话,转而道:“其实为母与你师妹一直都瞒着你一件事:谭家庄的灭门案,与魔教脱不了干系。”

候敏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道:“所以师妹入魔教不仅仅是为了贺兰公子?!师妹怎能如此胆大,她就不怕……”

“怕?!”候语堂沉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候敏急道:“师妹尚年轻,武力不济,万一……”

“若贺兰月真的动了杀心,思义再练十年二十年,也不是贺兰月的对手。”候语堂目光幽深,“但只要贺兰月的那个孩子始终心系思义,思义便不会出任何差池。这三十多年来贺兰月收了那么多美人,也只得了这么一个孩子,贺兰月再心狠再不甘,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痛失所爱。就算贺兰月近来又得了个女儿,她也依旧会投鼠忌器!”

“……娘,您是从何时开始盘算这些的?”候敏的心头仿若掀起滔天巨浪,战战兢兢地问:“那师妹呢?女儿瞧她的那个疯样子,不像是逢场作戏。娘,而今她二人成了亲入了洞房,往后的路又该怎么走?”

候语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待揪出所有的幕后真凶,思义手刃了仇人,她自然回归正道,为母会全力助她恢复谭家庄往日的盛况,如此才能让所有已故的谭家人瞑目。”

“那……贺兰公子呢?”候敏问得惊心。

候语堂神色平淡,“本座并不关心贺兰公子将来会如何,倒有些在意贺兰月那刚满月的女儿,以及身为贺兰月的爱徒、魔教五大堂主之一的左雯敬为何忽然离开总坛,明明有消息称贺兰月即将大婚,这个时候左雯敬不该走。”

“贺兰教主一向是娘亲的心腹大患。”候敏头皮发麻,竟不敢往深处想,“……您若杀了贺兰教主,那师妹与贺兰公子必定反目成仇。娘,您究竟想做什么?”

候语堂摇首而笑,“阿敏,并非是本座想做什么,是本座想看看那左雯敬想做什么?”

“左雯敬尊贺兰教主一声师尊,她能做什么?她总不至于会背叛自己的师尊、背叛魔教。”候敏心惊胆战。

候语堂慢悠悠地端起茶盏,沉吟道:“从前贺兰月膝下无女,若非有意将左雯敬培养成下一任魔教教主,何必急匆匆地将年仅二十五岁的左雯敬推到魔教堂主的位置上?可今非昔比,贺兰月有了自己的后嗣传人,她真的不改初衷吗?贺兰月功法特殊,若无意外,活到幺女长大成人不成问题。纵然贺兰月顾念师徒情谊,那左雯敬呢?”说话间她露出几分嘲意,“人人都道‘正邪不两立’,可是阿敏,人心才是自古以来最复杂莫测的东西。当年你受你师叔的有意蛊惑,你还没受到教训吗?”

候敏听得一脸麻木,脑海中却是当初师妹不惜咬舌也要威胁自己放她走的画面,呆怔地道:“……都是我的错,没有拦住师妹……娘,若魔教真的生乱,那师妹怎么办?还有师妹的那位夫郎?”

“若魔教真的因左雯敬而生出内乱,那将是所有正道乐见其成之事。”候语堂一手掀开白瓷青盖,撇了撇茶末子,见叶片浮沉,她长长地叹息道:“本座也曾与贺兰月的那个孩子明言,不可将你师妹带入魔教。这确实是本座的善意之劝,但这贺兰公子的性子显然像极了他母亲,做事随性妄为而不计后果……是他食言在先,那么今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怪本座。他要怪,只能怪人心本就贪婪。江湖之事,不过是‘欲壑难填’四字罢了。”

***

赤赤谷里朝霞漫天,左雯敬深深地作揖,“徒儿拜别师尊。待下个月师尊大婚,徒儿再回来向师尊道贺。”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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